上海空間規劃 2021-09-16 16:08:33
從城市發展理論角度來追溯深圳的發展歷程,我們發現,對空間價值的深刻認知、精心策劃和高效利用,是深圳得以成功的一個十分關鍵的因素,把發展目標、發展資源和發展模式充分結合起來,加以系統性地整合并使之發揮奇效,這其實是一種深圳特色的空間思維、空間規劃與空間生產范式。
2020年的深圳深南大道(資料來源:深圳建設網)
“每一個社會都會生產出它自己的空間。空間是政治性、戰略性的。曾經的那些戰略已然讓空間建立起來,我們應當追溯這些戰略的軌跡” ——亨利-勒菲弗爾 (法)
瓦爾特·本雅明對空間具有一種特殊的敏感性,他善于從空間透視人的生存狀態,當他初到巴黎的時候,瞬間被這座“十九世紀的世界之都”的雍容華麗氣度震驚,那是一座將歷史和現代、藝術與科技、文化和經濟高度融為一體的魔幻之都。深圳給當今世界的印象也許與此相似。
起步于二十世紀末、成型于二十一世紀初的深圳,從漁村散布的邊陲鄉鎮迅速躍升為國際大都市的傳奇故事已經流傳世界,華為、騰訊、比亞迪、大疆、華僑城等出自于深圳的國際級企業的迅猛發展和成功,更增添了深圳崛起的傳奇色彩。
歷經四十年的超級生長,深圳樹立了一種超常規、非典型的增長模式。實際上,在它耀眼的成就和輝煌的數字背后,那些開拓進取、持續努力和艱辛探索的幕后情節卻鮮為人知,其間可書可寫的故事不勝枚舉,其中有真正開拓性、突破性和戰略性的事件,也有繼承性、順延性和執行性的環節,價值和意義有所區別,如何取舍就見仁見智。
從城市發展理論角度來追溯深圳的發展歷程,我們發現,對空間價值的深刻認知、精心策劃和高效利用,是深圳得以成功的一個十分關鍵的因素,把發展目標、發展資源和發展模式充分結合起來,加以系統性地整合并使之發揮奇效,這其實是一種深圳特色的空間思維、空間規劃與空間生產范式。
本文即沿著這條邏輯線索來追溯深圳成長的一種軌跡。多年來對這個城市的觀察和體驗可以得到一種認識,即奠定深圳今天的城市空間格局的關鍵因素,是一種強大的經濟力量,具體而言,就是產業的空間化和空間的產業化的一種融合式演變,從這個意義而言,深圳是一個具有空間生產特征的典范城市。
“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這句口號是深圳精神的一個燃點,實際上這句口號的原始出處是四句話: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事事有人管,人人有事管。它出自蛇口工業區的主要開拓者袁庚之手。1981年3月下旬由香港返回蛇口的船上,袁庚將醞釀日久的這幾句話用圓珠筆寫在一張皺巴巴的紙上,“口號中的前面兩句成為影響當代中國思維觀念的最杰出的代表作之一”(涂俏,袁庚轉:改革現場1978-1984)。
今天,深圳業已成型的國際性超大城市的空間格局,是由40年歷程不斷積淀的結果,其中作為起點的地方叫蛇口,它位于深圳狹長地理空間的西南盡端。后來,它還被生動地稱為中國1980年代開啟的改革開放進程的第一支“試管”。1978年10月,剛剛赴任隸屬國家交通部的招商局(位于香港中環)的袁庚,謀劃在當時的寶安縣找一塊土地,作為招商局發展的后勤服務基地或是加工區,主要進行與船務有關的業務,以便為招商局進軍內地發展進行支持。日后,作為中國改革開放標志的“蛇口工業區”在此時勾勒出初步輪廓。經過分析比選,蛇口工業區最終選址在當時的寶安縣蛇口鎮蛇口公社的一塊2平方公里的臨海土地上,按照當時向廣東省領導匯報時的說法,這個選址有五個有利條件:一是靠近電網用電方便;二是有水庫供應飲用水;三是占用農田不多;四是靠近蛇口鎮,便于生活供應;五是水陸交通方便,距離香港僅27海里,一小時的船程。
1979年開發伊始的蛇口工業區(資料來源:深圳建設網)
從1978年10月提出構想,到1979年1月12日正式宣布成立蛇口工業區,僅僅用了3個月的時間。緊隨其后的1979年7月2日,開始炸山填海。轟隆隆的開山炮炸醒了沉睡的蛇口,宣告了一個嶄新的外向型工業區在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深圳的誕生。自此,在蛇口蓬勃展開的這場前所未有的工業區開發試驗,以及由此產生的連鎖效應,對中國此后幾十年的體制變革、觀念更新和迅猛發展,都產生了巨大而深遠的影響。
蛇口工業區的空間規模的確定發生在1979年元月底的北京,當時中央的意見是劃出30余平方公里的整個南頭半島給工業區,蛇口開發負責人袁庚考慮更多的是開發建設的投入問題以及其他風險問題,因此最后只確定了不到1.4平方公里的空間規模,這其中的建設用地只有20公頃。后來,這一決策成為他的一個巨大的遺憾。一年半以后的1980年8月26日,五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十五次會議批準建立深圳、珠海、汕頭、廈門四個經濟特區。至此,蛇口工業區作為中國開啟重大改革進程的“試驗田”的角色得以確立。
“適逢其時、適逢其人、適逢其地”的蛇口工業區推出了著名的“蛇口方式”,從最初的拆船廠、鋼絲繩廠、集裝箱廠、油漆廠、無線電導航設備廠及玻璃鋼廠起家的園區,到1990年代已經發展成為集房地產、石油業務、港運業務、投資服務業等在內的現代產業體系。今天的蛇口,已經蝶變成為一個包括航運、商務、旅游和居住功能的現代國際濱海城區。
今天的蛇口城區(資料來源:深圳建設網)
1980年代初,一位愛國的香港商界人士對時任深圳市領導的梁湘說了這樣一句話:“深圳的建設應該是香港的明天,而不應是香港的昨天。”這意味著,深圳要引進知識、技術密集型的產業、發展外向型的經濟、布局功能組團型的城市空間結構、建立國際化的法規管理體系。
資料顯示,深圳特區在發展初期在布局工業園區方面是很有章法的。從1981年開始,時任深圳市領導就十分重視專業化的工業園區的發展,規劃建設了九個具有專業化產業分工的工業區,包括上步、八卦嶺、水貝、布心、蓮塘、梅林、車公廟等,其中占地1.4平方公里的上步工業區的主導產業定位是電子工業,1983年的產值就占到當年深圳全市工業總產值的一半,經過多年的發展之后,更是孕生出聞名于世的“華強北電子市場”——一個產業規模巨大、產品門類齊全、市場體系完善的上千億交易量的專業化電子市場。
1991年的華強北(資料來源:《追夢深圳》)
不同于作為終端交易市場的北京中關村,“華強北電子市場”是一個全鏈條的綜合電子市場,世界最大的元器件集散地,還包括產品展示、信息交流、技術引進、研發創意、新技術新產品發布、資金融通、物流配送、企業孵化等強大功能。它的本質是電子信息產業多種生產要素高度集中之地,是一個電子信息產業服務基地。今天看來,“華強北電子市場”是唯一的、不可復制的,是深圳改革開放30余年各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時空要素造就出來的,是依托深圳良好的市場經濟體系和珠三角龐大的電子制造業而產生的,是政府的大力支持、深港深度對接所形成的實踐成果。
鼎盛時期的2013年,深圳電子產業的經濟規模達到了12400億元,“華強北電子市場”就站到50%以上,它對深圳有著特殊的意義,就是深圳的一個縮影。今天,包括華強北在內的這九大工業園已經改天換地,成為城市轉型的主要承載區。
2020年的華強北(資料來源:《追夢深圳》)
工業經濟的發展從深圳特區成立伊始就是歷任主政者的頭等大事,1983年出版的《第三次浪潮》闡述了這樣一個趨勢:由科學技術發展所引起的人類社會,將從農業向工業再向信息化的變化。這個說法觸動了時任市委書記梁湘的思想,使他敏銳地意識到,由“三來一補”(來料加工、來樣加工、來件裝配和補償貿易)的勞動密集型產業構成的深圳產業體系的發展后勁問題,先進制造業、高新技術產業的發展走入到他的施政思維中,美國高技術中心——硅谷引起了他的注意。
硅谷(Silicon Valley)位于美國加利福尼亞北部的大都會區舊金山灣區南面,是高科技事業云集的圣塔克拉拉谷(Santa Clara Valley)的別稱。硅谷最早是研究和生產以硅為基礎的半導體芯片的地方,因此得名。時至今天,盡管美國和世界其它高新技術區都在不斷發展壯大,但硅谷仍然是世界高新技術創新和發展的開創者和中心,硅谷的主要區位特點是擁有附近一些具有雄厚科研力量的美國頂尖大學作為依托,包括斯坦福大學(Stanford University)和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UC Berkeley),還包括加州大學系統的其它幾所大學和圣塔克拉拉大學。它以從事高新技術的中小公司群為基礎,同時擁有谷歌、Facebook、惠普、英特爾、蘋果公司、思科、英偉達、甲骨文、特斯拉、雅虎等大公司,融科學、技術、生產為一體。
梁湘旋即對硅谷進行了考察,很快《深圳經濟特區科技工業園規劃》應運而生。它經歷了福田區的梅林片區、南山區的西麗片區、福田區的車公廟片區三次選址比較后,最終選址在占地3.32平方公里的今天深圳高新區的北區部分,它初始的名字平實而又內涵豐富,叫做“深圳科技工業園”,是中國第一個建立新型科技體制的工業園區。它在一片荔枝叢生的山地中脫穎而出,著重發展電子、通信、新材料和生物工程產業,深圳市的幾位開拓時期的領導包括梁湘、李灝、鄭良玉、厲有為都層兼任過園區領導。
1994年的深圳高新區北區(資料來源:《追夢深圳》)
深圳科技工業園建成后的頭三年,就吸引了新加坡、美國、日本、澳大利亞、奧地利和中國香港等地的超過5000萬美元的投資。十年后的1995年4月,深圳市提出“二次創業”的新發展戰略,即:調整勞動密集型為主的落后產業結構,發展現代服務業、金融業、高新技術產業,高速推進經濟發展。1996年9月,“深圳科技工業園”升級換代,變為“深圳市高新技術產業園”,信息產業、新材料、商務技術成為新的主導產業方向,園區面積也擴展到11.5平方公里,“中國硅谷”開啟了新征程。
此后,聯想、長城計算機、長城國際、艾默生、康泰等高新企業相繼進駐,華為、中興、騰訊、大疆則是誕生于此的國際著名企業。經過二十年的發展,深圳高新區的地均產值已經達到400億元/平方公里。實際上,地均產值或者總產值多少并非最重要,真正重要的是,深圳高新技術產業園的發展歷程代表了一種深圳精神:敢于創新、勇于實踐、務實求真。
2020年的深圳高新區(資料來源:《追夢深圳》)
1995年以后,深圳在城市中心區(CBD)的發展建設問題上開始新的探索。2002年曾進行過一個名為《國內大中城市中央商務區(CBD)規劃建設實證研究》的建設部課題(筆者負責),對國內城市CBD和中心區的規劃建設情況進行專題調研,結果顯示:截止2002年12月,全國359個20萬人口以上城市中(不包括臺、港、澳地區),明確提出和正在實施CBD發展計劃的有北京、上海、廣州、深圳、無錫等36個城市,其中已經實施開發建設的有北京、上海、廣州、深圳等8個城市。其中反映出來的問題是:1)混淆CBD與城市中心區,開發建設有相當程度的盲目性;2)不顧客觀條件是否具備,進行形象超越功能的開發;3)以開發CBD為名進行政府搬家,導致耗資巨大的重復建設和“寅吃卯糧”的透支開發。
根據國際商務活動的空間選擇、城市經濟發展水平、城市第三產業發展水平、城市財政收入幾個指標的分析比較,再結合城市的行政地位,得出結論:(1)根據目前中國大陸地區各城市的綜合比較,上海、北京兩個城市具備發展區域性CBD的基礎條件和相對優勢,并有向全球性CBD發展的可能;(2)廣州、深圳兩市雖然具備部分條件和可能,但近期發展CBD還面臨商務需求不足的問題,未來兩市CBD的發展需要從與香港的協同發展、與珠三角區域整合中獲得更多的機遇。
深圳早期發展階段所依賴的勞動密集型產業在1990年代中期已經呈現出增長乏力的跡象,而且帶來的環境污染、技術含量低、產值效益下降等問題卻逐漸凸顯,調整產業結構、制定發展新戰略以實現“二次創業”成為深圳主政者當務之急。深圳高新區、龍崗大工業區和深圳中心區的開發建設成為新的發展聚焦點。作為深圳整個城市的中心區,由于它選址位于深圳的福田區內,為了從名稱上清楚地表明它的空間區位,在政府的一系列文件中一直被稱為“福田中心區”。
從1980年的《深圳規劃綱要》到此后的1986版總規、1996版總規、2010版總規等歷次城市總體規劃,“福田中心區”作為深圳全市中心區的發展定位一直被延承下來,而且它的功能定位始終是深圳市的行政文化和現代商務中心,就它的歷程而言,多年跟進中心區規劃建設的陳一新女士將福田中心區的孕育和成長劃分為醞釀階段(1980-1988年)、探索階段(1989-1995年)、實施階段(1996-2004年)、蓬勃階段(2005年以來)。
此外,福田中心區開了深圳城市設計走向國際舞臺的先河(此前在城市發展策略咨詢方面曾邀請過國際機構參與):1989年,當時的深圳市政府邀請了包括美國、新加坡在內的4家境內外設計機構征集規劃設計方案,1991年形成綜合方案并開始進行專項規劃、詳細規劃和單體設計工作。1996年是深圳中心區規劃建設的里程碑年份:由市主管城建的領導掛帥的深圳市中心區開發建設辦公室成立,同時期出臺的《深圳市城市總體規劃(1996-2010))》,明確提出深圳全市中心由福田、羅湖-上步組成,是全市的金融、商貿、信息、文化和行政中心,重點建設福田中央商務區。
1998年的深圳福田中心區(資料來源:深圳市規劃國土局信息中心)
此后,福田中心區經過多輪國際咨詢和承上啟下的深化設計,逐漸形成一套成熟的規劃管理控制體系。進而,1996年深圳開始推行“法定圖則”,福田中心區率先實踐。2000年批準的福田中心區法定圖則是這一新的規劃規則的第一批踐行范例,并且發揮了十分重要的規劃管控功能。福田中心區于2010年按照一系列的規劃設計基本建成,南部以會展、金融、商貿功能為主,北部以行政、文化、公共服務功能為主。地理上它北枕尺度宜人的蓮花山、南望深圳福田保稅區和香港,在4平方公里的建設用地上,完成了約800萬平方米的建筑物,其中金融商務辦公功能占近50%的比例,居住配套功能占30%,其余為商業、服務、政府、文化、公共設施功能。
迄今,福田中心區作為深圳城市的綜合性中心的地位并沒有發生重大的改變,政府功能的“坐鎮”、地理位置的核心性以及城市總體上的空間平衡格局是主要原因。總之,福田中心區在空間結構、空間規模、功能組織與布局、配套系統、交通系統以及整體風貌上成功地營造了一種十分典范的現代城市中心區,即使在深圳近年來呈現的多中心發展態勢下,包括總部基地、金融集聚區、科技研發區的不斷成長中,它依然得以維持一種相對長久的地位穩定性。
深圳福田中心區風貌,2020年(資料來源:深圳建設網)
2007年開始,廣東省委、省政府推出了產業與勞動力"雙轉移"戰略,具體是指珠三角勞動密集型產業向東西兩翼、粵北山區轉移,而東西兩翼、粵北山區的勞動力,一方面向當地二、三產業轉移,另一方面其中的一些較高素質勞動力向發達的珠三角地區轉移。
根據省委、省政府《關于推進產業轉移和勞動力轉移的決定》及一系列配套文件的安排,2008~2012年,通過大投入加快省產業轉移工業園的基礎設施建設以減少國際金融危機對企業的沖擊。在此背景下,由深圳市和汕尾市聯合成立了深圳(汕尾)產業轉移園,位置選擇在距離深圳120公里的汕尾和惠州相接的一個范圍為460平方公里的地區,行政隸屬汕尾市。彼時的工作目標,是整合深圳產業發展的先進經驗,結合汕尾良好的加工業基礎,規劃建設一個產城融合的現代化的產業轉移工業新城。新城未來將作為粵東地區連接珠三角的橋頭堡,創造一個產業功能、城市功能和環境功能融為一體的”城際合作示范新城”。
深汕合作區區位(資料來源:深圳建設網)
成立于2008年的深圳(汕尾)產業轉移園于2011年升格為深汕特別合作區,范圍擴容至海豐縣鵝埠、赤石、小漠、鲘門四鎮共468平方公里,這是全國首個特別合作區,開啟了以飛地帶動區域協調發展的改革試驗,被稱為廣東省探索區域協調發展的“試驗田”。深汕特別合作區的第一版概念規劃由中國城市規劃設計研究院于2008年完成,在此基礎上,上海復旦規劃建筑設計研究院于2008年12月編制完成了核心區域10平方公里的總體規劃和啟動區1.5平方公里的詳細規劃。
作為深圳汕尾特別合作區的首期實施部分,這些規劃首先對珠三角的產業布局、發展現狀等進行深入的分析研究,結合深圳、汕尾雙城發展現狀,對產業定位進行指導、合理定位,對城市的開發建設、運營管理、產業政策等提出特定要求,并提出充分整合深圳、汕尾雙城的人力技術資源、優秀管理經驗,以促進城市產業、生活環境健康地發展,在硬件、軟件上形成其他產業園區無可比擬的多面優勢。
規劃還提出了“產城融合”理念,推出“新家園”、“新花園”、“新工業園”三園一體的園區建設構想,不僅對良好的交通、能源等產業環境進行研究設計,同時為了吸引高素質勞動力進入就業,形成蓬勃富有生機的工業城區,強調為新工業園區配套優惠的產業政策、優美的生活、教育、商業等設施。
十年來,深汕合作區在發展建設的過程中,又陸續進行了多版各種類型和層次的規劃設計和專項研究,從今天深汕合作區已經實施的建成區的形態來看,在空間格局、功能構成和道路系統等方面依然可以看到首批規劃的主要內容在開發建設留下的印記。
今天的深汕合作區(資料來源:深圳建設網)
馬克思曾經系統地揭示了資本與生產的內在規律,哈維賦予了它豐富的空間涵義,而深圳在我們這個時代則真正實踐了空間生產理念。
縱觀深圳的發展歷程,無疑是一部經濟迅速發展和城市空間快速成長的交響史。從珠三角城市群到粵港澳大灣區,深圳所在的區域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深圳也已經成長為一個奇跡般的國際城市。隨著高新區擴區、前海合作區擴容、深汕新區發展提速等新的戰略能量的注入,深圳開始邁向都市圈進程,世界城市發展歷史表明,城市的發展經歷中心城市、都市區、都市圈、都市帶四個階段,深圳的未來令人期待。
陳偉新教授高級/注冊規劃師
上海復旦規劃建筑設計研究院副院長、大灣區規劃設計中心主持人
大連理工大學粵港澳灣區城市發展與規劃研究中心主任
本文收錄于上海空間規劃設計研究院官微“上海空間規劃”征稿專欄《空間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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